Tuesday, November 08, 2011

在坎培拉的這幾天 (2)

November 6, 2011



參觀完史料館後我們肚子都餓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所在地點在政治、安全上高度敏感或單純只是運氣不好的緣故,我們開著車想找地方吃午餐轉了好一會兒卻始終都看不到餐廳或咖啡店,向來沒甚麼耐心的我才嚷著放棄,車子轉進麥盧卡 (Manuka),頓時眼前都是餐廳、咖啡店的招牌。我們下了車隨意在街上走,遺憾的是因為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所有的餐廳門上都掛上休息的牌子,我們只好把搜尋目標改為有賣餐點的咖啡店。走沒多久便走到似乎很受歡迎的 Urban Pantry (本來想翻成「城市糧倉」,但又覺得不太到味,總之urban是城市、都市的意思,pantry則多表儲存食物的房間或櫥櫃),我看到店外的桌子都坐滿了客人,店裡也有提供不含麥麩的小份餐點 (tapas) ,我們決定在那裏吃午餐。想說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吃晚餐了,兩人便決定合點了一盤綜合拼盤嚐鮮,年輕的服務生知道馬克對麥麩過敏後來來回回地跟我們及廚房人員溝通菜色上的調整,送上來的拼盤上有烤羊肉串、炸蝦仁、炸玉米粉糊、炸花枝、沙拉、義式火腿、羊奶乳酪、夾著店內特製調醬的三明治跟醃橄欖,分量給得很剛好且每樣小菜都配有特別的醬料,可以說是我很享受的一餐。Urban Pantry 的店標裡有棵樹,店內有面紅磚牆也漆著一棵大大的樹,造型倒是很像寮國市集裡常常看見的菩提樹畫作,非常喜歡樹的我看著紅磚牆上的樹,突然覺得坎培拉其實也有有意思的地方,雖然我還是很不喜歡那些大又方正的建築,不喜歡因為過於整齊而顯得沒個性的街道,某些部分的坎培拉還是滿有人性、討人喜歡的。



回旅館前我們到玻璃工廠附近的湖畔散步,一如慣例地在湖面上看到幾隻黑天鵝,大概因為人們常常餵食的緣故,每回黑天鵝見到我們不但不迴避,還總是很熱情地游向我們,有時還發出天鵝奇妙的叫聲,好像是在跟我們說「肚子好餓呀,快點餵我吧」,我跟馬克猶豫著是不是要回車上找點吃的來餵天鵝,不過怕無亂餵食天鵝後會讓天鵝們肚子痛甚麼的,所以就忍著不理會天鵝的請求,繼續向前走。果不其然走沒幾步我們就看到湖畔立了個標示,提醒民眾不要餵食湖裡的鳥類,標示上說人工餵食會使得這些天鵝或水鴨們失去自己覓食的能力,不但會降低牠們在野外生存的能力外,也使得牠們很容易受到狗的攻擊。確實是這樣的,湖裡的黑天鵝可以說是靠著湖畔游動,有好幾次幾乎是我一伸手就會碰到牠們一樣,我對牠們親人的程度可說是十分訝異的,但也對許多民眾不顧標示制止,理所當然地拿著吃剩的食物餵食湖裡的水鳥跟天鵝這事感到無奈。



November 7, 2011



這次會來坎培拉是因為馬克的爸爸,也就是我未來的公公負責設計、搭建柏利‧格里芬湖 (Lake Burley Griffin) 湖上的划船賽道 (rowing course),公公以前是在塔斯馬尼亞政府裡當土地測量員,因為工作的關係接觸賽道的設計,對此很感興趣的他退休後就開始研究賽道設計的技術,現在據說在水道設計領域小有名氣。坎培拉格里芬湖上既有的賽道是公公十幾年前左右設計的,前幾年水災把賽道破壞了,政府才又撥款蓋新賽道。不過因為公公已經七十八歲了,親自動手建立賽道對他的體力是很大的挑戰,公公的工作夥伴唐身體雖然還很健康但年紀也早過一般退休年齡了,為了讓工程不會拖得太久馬克便來幫忙,土地測量方面還是只能靠公公一個人做,不過勞動的方面就由馬克及唐兩個人分擔。



因為多數工作都要有專業知識或體力才能完成,所以只有把用來劃分水道的浮球跟尼龍線固定在一起這種不花腦力體力的工作我才能做,一心想去玩的我跟馬克分工合作倒是很有效率,原本公公與唐預定兩天做完的工作我們到坎培拉的隔天就完成了,接著下來的每一天早上我跟著大家一起吃頓豐盛的早餐,目送大家開車去工作後自己悠悠哉哉地過一天,等大家傍晚回來後再跟著他們一起去吃頓好料的,比較尷尬的是公公跟唐大概是怕我無聊,每天早上總會問我那天打算做些甚麼,晚餐時兩人又會問我那天去了哪裡,往往甚麼也沒做、哪裡也沒去的我只能老實地說我只去了湖邊散步、去旅館附的小小健身房運動了一下,回答公公跟唐的問題總讓我覺得自已實在不是個認真的觀光客。



昨天晚上我們一行人去馬克住坎培拉的阿姨家吃晚餐,姨丈很熱心地教我怎麼坐公車去市區,於是我今天早上九點前出門往市區前進,到了市區後先去坎培拉博物館與美術館 (Canberra Museum and Gallery) 參觀了一下,館內有很多關於澳洲政府選首府城市及坎培拉早期發展時的紀錄,由於澳洲憲法裡明文規定首都要在新南威爾斯州內但至少要離雪梨一百哩(約一百六十公里)以上,所以等於註定了新首都得設立在當時人煙稀少、鳥不生蛋的地方,一張展出地圖透露當時提議得地方除了現今澳洲首都領地所在地區外,還有Bathurst, Wagga Wagga, Albury, Goulburn等十幾個地區,想想還真是滿妙的,這個地區一百年前還只是一片山野,但因為被選為澳州首都領地而有了大批公務員進駐,2013年便滿一百歲的坎培拉此時可以說是特屬於中產階級的城市,滿街都是公務員不說,居民每週平均收入也是全澳洲最高,而當時落選的其他地區只是靜靜地坐落在新南威爾斯州境內,而它們多數仍面臨著專業人員不足、公家資源及工作機會短缺的窘境。



November 8, 2011

昨天晚餐後我跟馬克兩人沿著吉耐德拉湖散步,由於大家到坎培拉是為了蓋賽道,所以吃住都由公公負責,每天公公跟唐大概因為白天辛苦工作的關係,晚上胃口總是特別好,我雖然沒做甚麼勞動性的工作但也很貪吃得跟著三個男人一起大吃大喝,幾天下來肚子圓了一圈,真是自作自受。



不過說起來,昨天大概是我來坎培拉後行程比較緊湊的一天,早上看完市中心的坎培拉博物館跟美術館後,我搭車過橋到國家圖書館去看展覽,澳洲國會附近其實有滿多觀光景點的,不怕走路也不怕曬太陽的人可以搭公車到國家圖書館後一路順著逛下去,三個半小時內我參觀了圖書館、最高法院跟國家美術館,本來還想去附近的舊國會及肖像美術館看看,但烈陽曬得我只想躲在樹蔭下,眼睛也感到疲憊,三點一過我這個不太認真的觀光客便決定打道回府了。



在還沒忘記前先寫一下昨天行程的一些細節好了。到圖書館的時間約是上午十一點半,為了避開午餐人潮我便決定先到附設的咖啡店吃點東西再入館參觀,圖書館附有兩個咖啡店,名叫「藏書票 (Bookplate)」跟「紙盤 ( Paperplate)」,我在藏書票點了個南瓜捲餅配咖啡,咖啡不是特別好喝但捲餅倒不錯,分量大到最後幾口我可是硬塞進肚子裡的,一餐吃下來不到澳幣十二塊,還算是合理,坐在藏書票的室內座位雖然看不到戶外的景色,但牆壁上有很多面彩色玻璃裝飾,陽光加上彩色玻璃讓室內空間顯得色彩繽紛卻又不刺眼,可惜店裡選用的咖啡豆不夠濃郁,否則也算是個挺討人喜歡的地方。



圖書館展覽室內最讓我難忘的莫過於庫克船長尋找南方大陸時所寫的航海日誌,觸碰式的介面讓閱讀者可以看著船隻航海路線來點選船長日誌閱讀,在一篇日誌中庫克顯得對南方大陸是否存在一事有些疑問,不過他終究還是繼續航行,在抵達紐西蘭及澳洲初期的日誌中,庫克除了描繪自己所見外,也記錄了船員與原住民間的互動,那種對未知土地及居民的好奇或不解或許只有航海時期的探險家們彼此才能互通的吧,我想起昨天晚餐時唐提到公公過去參與了塔斯馬尼亞島地圖繪製的測量工作,那時公公與唐往往週一到週五都在野外做測量工作,週末才回家陪伴家人。我忍不住好奇地問公公跟唐現在全澳洲的地圖都畫好了,年輕的測量員們還有甚麼可以做的,唐說每回要開發新地或有大規模建設時還是需要測量員參與工程,測量員也要負責地圖更新這類的工作,不過我想不論是更新地圖或測量工地,兩者大概都沒繪製地圖本身來的新鮮有趣,就像現代人也許可以輕輕鬆鬆地搭飛機繞上地球好幾圈,但跟庫克船長的航海探險比起來也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Sunday, November 06, 2011

在坎培拉的這幾天 (1)

November 4, 2011


在出發到坎培拉的前兩天我開始讀村上春樹的「遠方的鼓聲」,大概有就是因為這樣才真的下定決心要自己花時間好好寫下日誌,也不是說期望自己能像村上春樹一樣寫的遊記能被出版,靠賺稿費的方式生活。想要好好寫日誌,或該說好好記下自己的遊記,這是上個月去寮國時浮上心頭的想法。我非常喜歡自己在寮國見到的一切,不過回來雪梨後,旅行時的感動卻很快地淡去。如果不快點寫下些甚麼那些躲在心裡的話遲早會消失不見,大概就是這樣的擔憂讓自己終於決定開始認真地坐在電腦前,把想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出來。天氣好的日子裡坐在電腦前打字實在是很浪費陽光,還好我目前對坎培拉沒有特別的好感或好奇心,在靠近湖畔冷清的速食店買了瓶果汁,選了張戶外有湖景的桌子坐下,便拿出電腦開始打字,完全沒有可惜的感覺。


這是第二次到坎培拉來,即便時節已是春末夏初,依舊是個冷得不得了的地方,只穿短袖走在陽光下有時還是會讓人冷到發抖,不知是不是因為如此,向來喜愛走路的我反常地提不起勁四處走動,坐在湖畔打電腦倒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對坎培拉沒有特別好感的原因大概跟這個城市的歷史背景跟在澳洲政治上的地位有關。住在坎培拉及對坎培拉有感情的人聽了我對坎培拉的看法後可能會感到不高興,不過在我眼中坎培拉實在不是個值得特別拜訪的地方。在上個世紀初澳洲政府需要一個首都城市,偏偏當時澳洲兩大城市雪梨跟墨爾本互不相讓,最後為了不得罪任何一個城市,政府便決定建立一個嶄新的城市已作為澳洲的新首都,在如此的背景下建立、發展的坎培拉有很完善的都市規劃,無論是道路或是建築都很寬廣、整齊,城市整體來說也帶有一種新穎、現代的感覺,這對喜歡老建築跟亂中帶序的混亂性的我來說簡直是無法接受的。


在我眼中這是個冷得讓人打顫的城市,不光是氣溫跟冷風,簡單來說是城市本身就缺乏一種熱度跟人文性,匱乏程度之大即便把半個坎培拉都拿來蓋博物館或美術館也無法彌補的吧。就像今天稍早我在通往湖畔的路上經過了好幾棟建築,每種建築物蓋得很大很方正,一棟棟坐立在方方整整的街道上,人行道跟馬路上都很乾淨,連建築物的外漆都乾淨到像是前幾天才上過漆一樣一塵不染,在大片陽光下走著身體卻感到冷的我有種自己正走在「楚門的世界」佈景的錯覺,得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免得像楚門一樣好不容易度過了暴風雨,以為一切都雨過天晴了卻莫名其妙地撞上佈景牆,當然我知道坎培拉確實是個真實的城市,但走在坎培拉的街道上的我心裡卻抹不掉這種不真實的感覺。

相較之下兩天前行車經過新南威爾斯州南方高地 (Southern Highlands, New South Wales) 的波拉爾 (Bowral) 反到是個討人喜歡的鄉村小鎮。從雪梨到波拉爾約一個半小時,此次只是把波拉爾作為到坎培拉的中途站,在到訪之前我對這個小鎮可以說是完全不知,不過車子一開進波拉爾我馬上就喜歡起這個地方了。我們把車子停在一間教堂外,打算走到附近的科貝特花園 (Corbett Gardens),路上還經過已經不再使用的波拉爾地方法院跟小巧可愛的波拉爾鎮公所,馬克想把通往法院的老舊柵門打開,不過試了幾次都無法把門推開,猜想柵門可能早就被封死了也只好放棄,便過馬路走進科貝特花園賞花。


波拉爾跟鄰近城鎮每年春天都會舉辦為期兩週的鬱金香節,科貝特花園的鬱金香花展是此活動的重點之一,也因此花園內除了有個大大的鬱金香石雕外,園內主要步道上的地磚上也壓印出鬱金香的形狀,遺憾的是鬱金香節已在上個月落幕,在花園中心迎接我們的只剩下滿地枯黃的鬱金香花幹與葉子,遊客服務中心也大門緊鎖,讓人有種提不起勁的感覺,風華過後的平靜大概總引人惆悵吧,我想。

寫文章的此時我人坐在坎培拉北部吉耐德拉湖 (Lake Ginniderra) 湖畔的貝爾柯南藝術中心 (Belconnen Arts Centre) 的大廳裡,昨天傍晚沿著湖邊散步時路過這個中心,從外表看起來像是個很有趣的藝術中心,所以才決定今天要特地回來看看,想不到藝術中心建築雖大,展覽區卻只佔中心裡小小的一部分,大廳裡空空曠礦地甚麼也沒有,可以說是個圖有其表的中心吧,如果有人問起我的意見的話我會這麼說的。不過中心裡有開勞作課,所以之前有看到兩位年輕媽媽推著娃娃車帶孩子來做勞作,館內大廳裡放了三組設計前衛的沙發組,我想也沒想地便挑了張可以看到湖的沙發椅坐下,才開始打字沒多久身後便傳來一陣陣熱鬧的拉丁音樂,似乎中心裡還有開舞蹈課程,只是熱情洋溢的背景音樂配上眼前空曠到好像一大聲說話就可以聽到回音的大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我只覺得這個地方真是個讓人很搞不懂的藝術中心。

November 5, 2011

回頭看了一下我昨天寫的日誌,發現自己真是個不會寫遊記的人,明明要寫坎培拉,卻莫名其妙地跳到路上經過的波拉爾小鎮,不過我是真的打從心裡喜歡這個小鎮的,也就讓我在這裡繼續說一下三天前我在波拉爾渡過的那個下午吧。

那天我跟馬克在科貝特花園逛了好一會,雖然說園裡的鬱金香早已枯萎,但小巧可愛的花園裡還是有各形各色正盛開的花朵,典雅的八角亭四週的階梯舖著印有鬱金香紋路的紅磚,花園的另一側是個較小的涼亭,亭外放了個一般公園裡常見的長椅子供人歇息用,整個花園的造景非常優美,加上那天陽光普照,景色可說是美不盛收,我在花園裡一連照了好幾張相片,還跟馬克說這裡真是個適合辦戶外婚禮的地方。

離開花園後我們便往波拉爾的主街走,波拉爾過去是雪梨紳士名流夏季避暑勝地,也因此有許多造型優美的老建築,街道上也有很多具有特色的小店,我隨意翻了一下當地出版、提供給觀光客的指南,裡面提到一些商家,想說找間有趣的店進去坐坐,不過等自己真的走到那幾間店的店外時卻不覺得是值得停留的商家,想必指南版面是商家花錢買的廣告,於是便捨棄指南隨意在鎮上亂走。走在波拉爾鎮上看不到亞洲人臉孔,我們走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間華人超市跟一家中國餐廳,小咖啡店倒是不少,偏偏多數咖啡店賣的東西馬克都不能吃,我又不想吃中國菜,於是兩人即使已經是飢腸轆轆了還是只能繼續找其他賣亞洲菜的餐廳,好不容易看到了間泰國餐廳,價錢也合理,馬克到餐廳對面的酒店買了瓶白酒,午餐就吃泰國菜配白酒。

酒足飯飽後不急著趕路的兩個人決定回主街上逛,不像先前只留心看餐廳標示的我們這才注意到許多之前沒留意的店,波拉爾主街上有幾間賣居家飾品的店都非常有特色,不過我出門玩耍時對購物這檔事不是特別感興趣,所以每回走出店家時還是兩手空空的,有時心裡對很友善的商家還會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波拉爾主街上有間很有意思的咖啡店「大象男孩 (Elephant Boy)」,我在店外看了好一會兒後無法抗拒誘惑地提議要進去喝杯咖啡,大象男孩店內氣氛非常好,每面牆壁都有放滿舊書或裝飾品的書櫃,仔細看了一下櫃上的書,每本都年代久遠,我想多數書本都是店主去二手書店買來的。既然店名取為大象男孩,店裡免不了處處可見大象,店內每張椅子上的靠枕都印有大象,感覺像是從泰國或其他東南亞國家帶回澳洲的,桌上放糖的瓷器有不少是大象造型,書架上也可看到各式各樣的大象藏在老舊的書本旁,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身旁書架上可愛的紅色大象,真希望這樣悠閒的午後鄉村生活能一直持續下去。

離開波拉爾之前我們決定去看看之前路過的古董店,不知是不是跟波拉爾的過去有關,鎮上有不少古董店,我們決定進去看的古董店造型像是個保存很好的老倉庫,牆壁漆成一片黑還放著一個大大的、像是以前馬車用的紅色輪子,不仔細看還真搞不清是在賣甚麼的,不過走進去一看才真覺得古董店裡真得處處都是寶,那種驚奇的感覺真是不可言喻,在此也就不多說了。

波拉爾說得差不多了,再讓很不會寫遊記的我把主題帶回坎培拉吧。昨天下午馬克提早結束工作,便載著我到坎培拉議會附近看看,坎培拉的特色之一就是大使館特別多,車子行經中國大使館附近時馬克還特意指給我看,說常常會有練法輪功的人在中國大使館外靜坐抗議,我看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使館屋頂,想像著在館內工作的人跟在館外抗議的人,不知為何地覺得管他是在抗議或是被抗議的人,他們心中或多或少都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吧,在坎培拉的中國大使館外靜坐真的能改變在中國練法輪功的人的命運嗎?我想起朱天心在「急壤歌」裡還常熱血沸騰地說要反攻大陸,中國呀中國,你可叫我們怎麼辦才好?

我跟馬克兩個人本來只打算開著車子亂轉,不過眼尖的我看到路邊一旁的澳洲國家檔案館 (National Archives of Australia ) 後便嚷嚷著要進去參觀。我到坎培拉後一直很想去澳洲國家檔案館參觀,主要是因為此館是由舊郵局改造而成的,感覺是坎培拉市內比較有歷史的建築之一。館內有一部分陳列歷史文物或影片,有些是過去極為機密的官方文件,也有些滿有意思書信存檔,例如一位十三歲澳洲青少年寫信給當時的澳洲總理,其實從寄信人的名字也猜不出是男是女,在此就用刻板印象來推論是個男孩吧,總之這個男孩因為擔憂外星人存在的問題而寫信給總理,他對政府跟民眾對外星人這個議題沒有給予足夠的關注一事感到非常擔憂,當時澳洲總理的私人秘書很認真地回了一封信,誠懇、委婉地告訴少年迄今科學上還沒有真正證實外星人存在一事,也要少年別為此擔心太多。我看完一來一往的信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個憂國憂民的有趣少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