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February 19, 2008

上上個週末

2008/2/11

雪梨的火車系統分為兩類,一種是跨城市的長程火車,跟台灣的火車系統類似,另一種是串聯郊區的短程火車,路線圖與台北的捷運系統相似,紅的綠的藍的黃的,不分東南西北都在中央車站會合,通常在週末短程火車系統會進行維修工程,這對要搭火車上班的我來說極為不便,上個週末南海線 (South Coast) 火車全線停駛,我只好撘公車到 Wolli Creek ,接著轉搭機場線火車到國際機場上班。

上班那一趟除了得多花點時間等車外,也沒啥太大的問題,只是回家的那一趟就麻煩了。上禮拜六我負責關店,所有該做的都做完後已經十點半了,到達 Wolli Creek 時大約是十一點,火車站外面的臨時候車亭有兩個澳洲年輕人,當中一個大概已經喝掛了,三不五時會冒出幾句叫囂的話,一手拿著酒瓶,癱坐在地上。離候車亭遠一點的地方有個男人也在等車,大概是因為不想惹事,始終跟喝醉酒的年輕人保持距離。

上了八個多小時的班(那天出門前帶了計步器,總計 11389 步),我也沒想太多就加入那三個男人的等車行列,等了大概十分鐘公車還是沒來,我開始懷疑自己能否在午夜十二點前到家,Wolli Creek 是個新興郊區,車站外空無一物,最近的建築大概也得走的五分鐘、十分鐘才會到,候車亭附近沒有任何站務人員看守,我看著遠遠的住家燈火,心想這還真不是個安全的等車地點。

過沒多久一個年約三十的澳洲女生拎著行李往候車亭走來,喝醉的年輕人對她嚷嚷了幾句,澳洲女生不理會他、直直走到我身旁輕聲地對我說這實在太危險了。接著她拿起電話走到遠一點的地方,打了電話給火車公司抱怨,要求他們派人到候車亭留守。我本來等車等到有點害怕,不過因為後來有澳洲女生的陪伴,加上她強烈要求站務人員到候車亭巡視,心裡的恐懼少了,過沒多久公車抵達,十分鐘後我也就平安到家。

隔天火車依舊停駛,我還是得到 Wolli Creek 等公車,還好禮拜天我晚上七點就下班了,八點到達 Wolli Creek,候車亭裡有不少人也在等車,還有個工作人員留守,跟前一晚的情景完全不同。我才剛找了個地方坐下,三個大概還是中學生的澳洲小女生也在我左手邊坐下,一邊抽著煙一邊聊天。我的右方遠遠地有兩個澳洲女生,也差不多是 12 歲到 14 歲的年齡,同樣手裡拿著煙在聊天。

接著大約二十分鐘的等車時間裡,我左右兩方的澳洲女生不時冒出 fxxk, fxxking, fxxk up 等等用語,五個人總計講了大概近百次的 fxxk,這讓我很反感,瘦瘦小小、刁著煙的五個澳洲小女生,不斷地在他們的對話中重複使用 fxxk 等字眼,全然沒有青少年特有的天真,僅僅剩下無知。

今天早上我跟羅大哥提到這件事,羅大哥說澳洲這種人還頗多,即便唸完中學也不像是受過教育的,接著就靠政府的補助金過活,很多人會開始生小孩,政府便多給一點補助,孩子就越生越多,然後補助金越領越多。之後他們的孩子就依循他們父母的路走,生小孩拿補助金,一代傳一代。


這不是第一個人這樣對我說了,以前 Chatswood 的房東 Rosemary 也跟我提過澳洲大城市外的地區,有很多人只唸完中學,過沒幾年便結婚生小孩,靠著政府補助過活。他們不在乎教育,往往他們的孩子也不在乎教育,就這樣一代接著一代,靠多生幾著孩子來多拿一點補助。

我想應該有很多台灣的父母親們會羨慕澳洲的福利制度吧,但是很讓我好奇的一點是,在如此優渥的條件下長大的澳洲小孩,有多少人真的可以在未來十年、二十年後學有專長、回饋社會?